兔子酥先生Bunnysu
微博同名/一只肉食性兔子
ABO/哨向设定狂热粉
 

《【柠檬与蛇】四(现代背景/ABO)》

明台梦见了十五岁的夏天,梦见了那架飞机。那时明楼和明诚已在法国留学多年,而他一个人被丢在了家里,想跟着一起去大姐又不应,只好逢着假期就往法国跑。那年暑假大姐没时间陪他,他一个人从广州出发,那不是他第一次坐飞机,但一想到要见到大哥和阿诚哥,不由得有些兴奋和紧张。


可没曾想那一次,他差点没能有命去见明楼。五名恐怖分子在欧洲的上空撕下了伪装,劫持了飞机,射杀了一名副机长。明台并不知道那些人到底想做什么,他只记得机舱里到处都是哭泣的绝望的脸,坐在他旁边的一位外国人一直颤抖着低声地念叨着,明台听不懂他的语言,但却能听懂他的祈祷。


我不信奉上帝,上帝不会来救我。明台想。年轻的少年只信仰他的大哥,虽然他知道,明楼也救不了他。可没关系,他只是想见他的大哥。他想见明楼。


他怕再也见不到他了。


恐怖分子得不到想要的,打死了一名乘客,将尸体扔在了机舱狭长的走廊上。血腥味在空气中弥漫,有人止不住崩溃的尖叫起来。


十五岁的明台第一次惊觉死亡可以突然离自己这么近,一杆枪的距离,不过一米。他一转头,就能看到死去的人额头上黑黢黢的血洞。


明台想,也许这一次,他就要死了。


他不敢有什么动作,如果飞机炸毁,他留不下任何东西,只能在心里默默地写下遗书:


——大哥,对不起。


  


“……大哥……”


明台缩在座椅里,指尖颤抖。他紧闭着眼,满脸的汗和泪水。额头上的伤口不再流血,汗冲淡了血迹,淡红色的血汗顺着他潮红的脸颊滑下来,流进脖子里,衣襟已经殷红一片。


“明台,明台。”于曼丽喊着明台的名字,没有得到什么回应。她又急又怕,恨不得一巴掌扇醒明台,可惜她的手痛的要命,实在没这个力气。她担心那些人又追上来,只能继续开车。他们必须回家,于曼丽想找出导航,可是手使不上力,胡乱点了一番什么都没弄好,她不敢停车,只好凭着直觉前行。


她孤独的开了一个多小时,明台醒了过来,她连忙让明台找出导航。她发现走了很多弯路,但好歹及时找回了回家的方向。她再三确定没有人再跟上来,于是把车开到了路边的一个土坡下,熄了火。


“你快擦擦你脸上的血吧,看着真吓人。”于曼丽累坏了,整个人瘫在座椅里,冲着明台勉力一笑。


明台挣扎着从后座拖过背包,找出件薄外套,剪下袖子,又翻出一根小短棒,于曼丽瞅着像是帐篷袋子里的一个组件。


“没有合适的,只能拿这个先凑合一下。”明台喘着气说道,然后拉过于曼丽的手,仔细的固定着于曼丽的手腕。


于曼丽仔细地打量着明台。这一连串的惊吓让明台的情况急剧恶化,发烧带来的潮红在明台的脸颊上有些褪去,唇色也不再那么苍白,明家的小少爷收敛了平日里的神采飞扬,整个人都柔软了下来,车厢里充斥着Omega潮期来临时才有的香气。每个Omega都香却不同,即便是很不敏感的于曼丽,也能闻到独属于明台的那股味道。


浓郁,却不会让人窒息。侵略,却不会让人压抑。薄荷叶的清香,柑橘的甜,还混着一丝丝广藿香和胡椒粒的辛辣。


于曼丽觉得自己好像行走在一大片柠檬树林间,而明台就是那瓣已经拨开的柠檬,露出晶莹剔透的嫩肉,淌出酸甜的汁水。


包扎完于曼丽的手腕,明台喘的更厉害了。他用剩下的衣服胡乱擦了擦脸,又找出一条毛巾,递给于曼丽,示意她腿上的伤口,“自己……擦擦血。”


“谢谢。”


“我来开车吧。”


“不要。”于曼丽拒绝了,她慢慢活动了一下手腕,“我还可以。再说,我不想在回去的路上再撞个车什么的。”


明台倒回座椅里,闭上了眼睛,不再说话。不换司机也好,他感觉他的股间分泌了很多液体,内裤早就湿透,也许他一起身,于曼丽会发现坐垫都被他沾湿了。


明台快要被身体后面的瘙痒感折磨疯了,这感觉很像是很多蚂蚁回窝一样一刻不停的钻进他的身体后方,从外面一直钻到身体内部,再到深处,麻麻酥酥,轻轻痒痒,他恨不得拿个什么东西塞进去堵住——这想法让他恶心,可他控制不住,几乎停摆的大脑里,只剩下这么一个疯狂的执念。


于曼丽整理了一下他们的行囊,发现现金只剩下几百块,手机也不见了。不知道是落在了旅馆里没带出来,还是掉到了路上,总之他们失去了唯一的通讯设备。于曼丽发动车子,他们得去城里,找到一部共用电话,或者随便借个手机,联系明楼。


 


此刻的明楼正往北方赶来。明诚不到傍晚便查到了明台的出行记录,明楼解散了会议,拿起衣服就去了地下停车场。他给明诚只留下了一句话,稳住大姐。


明楼虽然不知道此刻明台到底在哪里,但这个小混蛋只要不离开车,他就能循着车上的PGS找到他。明诚了解明楼,最近他手上的这个项目十分棘手,还差百分之二十即将成功,为了明台,他可以完全舍弃之前的百分之八十。明楼总是能找到一条最上乘的路,他就像是一条蛇,冷静狠绝,信尖三分毒。可这条蛇的七寸死穴上,却钉着他的幼弟。


这条毒蛇留给明诚一道难题,明诚叫苦不迭。可他没得选择,只能尽力做到完美,为了这个家,为了大姐,为了大哥回来的时候,别被大姐扒层皮下来。


明楼在天亮之际,接到了于曼丽打来的电话。


电话里的于曼丽带着哭腔,报了一个地址,那是一个镇上的卫生院,明楼听到后心里一沉,握着方向盘的手用力收紧,关节泛白。


太阳升高后,明楼终于到了那家卫生院。他开了十几个小时的车,双眼熬得通红。于曼丽站在路边,披着一件借来的大衣,身上的伤口已经经过了简单的处理,正彷徨无助地看着来往车辆,一张小脸凄凄惨惨可怜兮兮。突然她察觉到了明楼散发出来的侵略感,猛地转过脸来,与明楼撞个正着,像只受到惊吓的兔子一般向后缩了缩。


“他在二楼,那个……那个的……专属病房。”于曼丽被明楼的气息压的喘不过气,咬着嘴唇,战战兢兢的说道。


“辛苦你了。”明楼对她微微一笑,从她身边经过,进了门。即便是冲她笑了,于曼丽却久久伫立在卫生院门口,挪不开腿。






明台被打了一针舒缓剂,被明楼扛回了家,吃抹干净,完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骗你的o(*≧▽≦)ツ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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